卡卡卡斯基

只爱山姥酱一人,只要是山姥酱中心的cp都能吃得下,最爱是咖喱山

绽放

*灵感来自厦大凤凰花:凤凰花花开两季,一季老生走,一季新生来。

*cp是三山,树妖三日月x学生山姥切,带有一点点的山姥切中心

*三日月不是凤凰花,物种未知【跪

*依然标题废

 

 

【正文】

鹤丸来找三日月,如不其然又看到那千年老树妖靠着金发学生坐着,而那个学生,似乎是看书累了,静静地睡着。

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,经常能看到那个学生爬到三日月本体的树干上看书。那是个挺漂亮的男生,鹤丸记得他叫山姥切,不知道为什么总是带着帽子遮住脸,而且似乎没什么朋友。

“是你啊。”三日月往山姥切身上蹭了蹭,慵懒的像一只午后晒太阳的猫。

鹤丸站在三日月对面的树枝上,甩甩尾巴:“真是吓到我了,这孩子居然又来了。”

“因为他喜欢我。”三日月非常得意地说。

“哦呀,你还真敢说,他最多是喜欢你的本体。”

这时,山姥切动了动,揉着眼睛醒了过来。三日月连忙起身,坐到旁边:“你醒了呀,都是鹤丸太吵了。”

“不要甩锅。”

山姥切活动了一下脖子,注意到旁边树枝上的白色小鸟。“是你啊。”他说着,向鹤丸招招手。

“不要管他,国广。”

鹤丸冲着三日月翻了个白眼,然后飞到山姥切的手上,侧着头,装出一副乖巧的样子。山姥切从口袋中拿出一包饼干,捏碎了一些放在手心,喂给鹤丸。

鹤丸瞥了一眼三日月,开始啄食。

“国广啊,这个鹤丸没有你想象的那么纯良,不要给他喂食。”

“嘿嘿,你管不着~”鹤丸得意地说。

这一切在山姥切看来不过是一只小鸟对着空气叫了几声。“那边有什么吗?”山姥切看了一眼三日月的方向,却什么也看不到。

山姥切看不到三日月。

三日月的本体是一棵树,那种特别特别特别老的树,老到没人知道他到底几岁。反正从建校开始、说不定从这座城市还没建起开始,他就呆在这里了。经过数不清的风雨,这棵老树吸采日月之精华,吸天气之灵气,终于有了人形。

说是人形,更倾向于妖,是一般人看不见的存在。虽是人形,却依附于树,无法离开自己的本体太远。所以三日月漫长的妖生其实挺无趣的,就是坐在树上,看天看地,没事打个小盹什么的,时不时会有像是鹤丸这类修炼成精的妖怪过来聊聊天。再后来,这片地划给了大学,本来想着可以见到人类可能不会那么无聊了,没想到学校见了三日月的本体,说什么这棵树时宝树啦留下来对风水好,就在这一带搞了个小树林。好吧,至少是在学校里,说不定会有人来呢?

每天听着远处学生的喧闹,三日月越发觉得自己这边过于安静。他等呀等,除了等来一些不害臊的小情侣,就几乎没见过别人。

不知过了多久,山姥切来了。

和那些小情侣不一样,山姥切是一个人来的。他站在树下,抬头望着三日月的本体,看着那些绽放的花朵,轻声说道:“好美。”

咦,之前没说过三日月的本体会开花吗?对,它会开花,一年开两次的那种,正好一次在开学,一次在毕业。

那时候,三日月看着树下的山姥切,明知对方看不见自己,却还是忍不住陷入了对方眼中的那一片碧绿之中。那眼睛就像是未经加工的宝石,存粹得不含一丝杂质。风吹过,掀起了山姥切的兜帽,露出他的金发,那温暖的颜色融化了三日月心中的寒冰。他不由自主地伸手,摇了摇自己的本体,让蓝色的花瓣落下,撒在山姥切的身上。

山姥切惊讶地看着这些无风自落的花瓣,他有种奇怪的感觉,似乎自己收到来自这棵老树的邀请,那些花瓣便是邀请函。之后,山姥切便将这里当做自己的秘密基地一般,几乎是每天都会来这里看书。

虽然对方看不见自己,但是三日月对于有人来作伴还是很开心。有时候,他会捧着茶单方面地跟山姥切聊天;有时候,他会靠着山姥切,跟他一起看书。更多的时候,三日月只是静静地坐在旁边,看着山姥切,看他的手指划过书页,看他的发丝随着风轻轻摆动,看他的睫毛微微颤抖。

只是这样的陪伴,三日月竟然感受到了幸福。

山姥切总是一个人。这令三日月很是疑惑。

“因为没有人喜欢他。”在听了三日月的疑问之后,鹤丸回答道。

“怎么会呢,明明是这么可爱的一个孩子。”

“大概是在人类看来,他的性格比较孤僻吧。”烛台切说道——他是一只深色的短毛猫,“据说他好像是被孤立了。”

“我看到他被人欺负了。”大俱利伽罗——另一只黑猫说。

“所以小伽罗你就冲上去咬了那些欺负他的人?”

“恩。因为他的罐头很好吃。”如果不是因为毛挡住了,也许可以看到大俱利伽罗脸红的样子。

是的,山姥切会给校园里的这些动物们喂食,甚至是不正经的鹤丸都能从山姥切那边得到小饼干。这么善良的孩子,为什么会被孤立呢?三日月想不通。人类社会真是复杂。

有一次,山姥切来到树下时,身上的衣服都脏了,漂亮的脸也花了。他三两下爬上树,藏在枝叶里,将头埋在膝盖之间。

“山姥切?”

不管三日月怎么呼唤,他的声音都无法传达。

看着缩成一团的山姥切,三日月很是心疼,可是别说是安慰了,连最简单的触碰都做不到。最后,他想了个笨拙的办法,用树枝碰了碰山姥切的肩膀。

山姥切缓缓地抬起头,环顾四周,最终视线停留在三日月身上。那双眼睛毫无掩饰地盯着自己,三日月心中一颤。

山姥切自嘲地笑了笑:“或许我真的就像他们说的,不是正常人吧,居然会以为一棵树在安慰人。”

原来是在看自己的本体。三日月松了口气,同时也有些失望。他想了想,指挥起整棵树的树叶。顿时,沙沙的响声如同一曲交响乐,环绕在山姥切身边。

山姥切抬头望着头顶斑驳变幻,心情慢慢平复。他手扶着树干,说:“有时候,我真的觉得你好像是通人性的。”这时,他感觉到有人轻轻地抚摸着他的头,就像是儿时兄弟对于自己的安抚一样。

然而,什么也没有,什么也看不到。

或许是风吧。

从那之后,山姥切来得更频繁了。他不只是来看书,有时候也会跟三日月聊天。每当这时候,三日月就会用枝叶轻触山姥切的肩膀,再附加一个摸头。

“我今天又遇到那只黑猫了,上次它居然帮我打架。”这件事大俱利伽罗有提过。

“那只白色的小鸟今天跑到我们教室里了。”鹤丸那家伙,又想要搞事了吗?

“今天是我生日,兄弟们都忙没办法来帮我过生日……不过我也习惯一个人了。”

你不是一个人。三日月很想跟山姥切这么说,无奈山姥切听不到。还好此时正值花期,三日月用力摇着自己的本体,让花瓣落在山姥切身上。

“你这是在祝我生日快乐吗?”山姥切嘴角微微上扬,伸手接住了落下的花瓣。

三日月握住那只手,蜻蜓点水般落下一吻。

山姥切只感觉自己手上痒痒的,还以为是花瓣。

纷纷扬扬的花瓣落了一地,似乎是在掩饰什么人心中的那份悸动。

随着时间的流逝,两人这样相处着。山姥切虽然无法触碰到三日月,无法与他交流,却好似能够感受到三日月的存在一般。这种神奇的感觉,一直持续到山姥切快毕业。

那一年,本应开花的老树,却无动于衷,甚至连叶子都没有几片。山姥切很是着急,只要一有空就跑来找三日月。可是,那种神奇的感觉已经不在了,不管自己说什么,大树都没了回应。

“你这样下去真的好吗?”鹤丸看着山姥切离去的背影,说道,“我可是听说,学校里都在说你是不是死了,要把你挖掉盖房子呢。”

“是吗。”

“喂,别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,你的本体要是真的被挖掉了,你就会消失的。”

“无所谓了。”

见劝阻无效,鹤丸摇摇头,飞走了。

距离毕业的日子越来越近,然而那棵老树还是一点动静都没有。开完毕业典礼,山姥切来到树下。

“我明天就走了,虽然不知道你还能不能听得见,但是我还是来跟你告别。”山姥切将手贴在树干上,“跟一棵树告别,在别人看来应该很奇怪吧。”

听着山姥切絮絮叨叨回忆着过去的点点滴滴,三日月坐在树梢,特别想再一次触摸那片金黄,再次靠在山姥切身上,再一次偷偷亲吻他。

只要开花,便意味着毕业季的来临,意味着要送走这些毕业生,意味着再也见不到山姥切。于是三日月任性地不开花,以这种方式自欺欺人,假装毕业季还没来临,假装时间静止。

这么几千年来,三日月第一次想要挽留。”

“非常感谢你这四年来的照顾。还有,虽然这么说很奇怪,不过,”山姥切顿了顿,转开视线,小声地说,“我真的,还挺喜欢你的。”

话音刚落,在山姥切面前,如同是打开了一副巨型画卷,无数花朵争相开放。本来以为死掉的老树,此刻充满生机。倒出都是蓝色的花朵,喧喧嚷嚷挤满树梢。连风都染上了色彩,花瓣飘飞,绕着山姥切打转,满是藏不住的喜悦。

落花之间,山姥切似乎看见树下有个蓝色的身影在想自己招手。

那身影,似乎有点眼熟。

 

 

END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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