*标题废,标题乱取的
*古老的设定,被写了一万遍的设定,但是我就是想写写看
*指不定哪天就坑
【正文】
三日月醒来时,是在一个陌生的地方。他盯着木质的天花板,考虑着到底是自己梦游还是有人连夜把他搬到这里。
不知道自己丢了,主上会不会崩溃。回想起审神者看到自己时那癫狂的表现,三日月只是扬了扬嘴角,并没有更大的反应。习惯了,受到别人的仰慕、赞赏。
他起身,发现手边枕着一个金色的小脑袋。是个孩子,更准确的说是个孩子的付丧神。同样作为付丧神,能够感受到孩子身上那种非人类的气息。和自己一样是刀,但是不能判定刀种。这种和今剑相仿的身形,莫非是短刀?
小心地把孩子抱起,细细打量。果然是个漂亮的娃,粉嫩的小脸,带着一点婴儿肥。手感不错,三日月评价道。不过孩子就是孩子,被三日月抱着折腾也没醒来,只是皱皱眉毛、发出呓语继续睡。
解下孩子身上披着的白布——大概是因为布对于孩子的身形来说过大,布的后半截拖在地上,脏得很——将孩子安置在床上,三日月起身,打量整个房屋。
是个小木屋,不多的家具,看起来这个本丸很穷。三日月撇了一眼还在睡梦中的男孩:干脆把他带回去好了,主上应该会高兴的。
打开门,没有院子,外面是一小块空地,然后就只有大片大片的树林。那么,这里到底是哪呢?
就在三日月准备到树林里逛一逛时,木屋的门开了,孩子面无表情地站在那里,看到三日月后急匆匆地将他从森林边缘拉回。
“不可以离开这里。”他说。
三日月脸上带着笑容,心中却想你个小孩还能把我怎么样。他轻轻抖了抖手,袖摆轻易挣脱孩子的束缚。
快步走向森林。
“我说了,不可以!”个头不高的孩子迈着小短腿跑动,却跟不上三日月的速度。
顾不上是不是在欺负小孩,三日月只想快点离开这里。突然,他觉得自己一头撞在墙上,撞得眼冒金星。
孩子在离他身后两米的位置停下:“都说了……”
伸出手,在空中可以摸到一堵无形的墙。结界?三日月转身盯着孩子,眉毛上扬:“你是哪家的孩子,为什么在这里?”
被三日月盯得有点发毛,小孩想要用披风遮住脸,却发现披风不知何时被解开了,他只能低下头,说道:“我是山姥切国广,是一把仿作,但也是国广的最高杰作。”
堀川派的刀吗……三日月的脑海中回荡起“卡卡卡”的笑声以及“兼桑兼桑”的呼唤。
“这里是哪里?”
“……我不知道。”
“为什么我们会在这里?”
“不知道。”
“怎么离开?”
“不知道。”
……典型的一问三不知,看来是问不出什么了。三日月不再逼问孩子,收起那种礼节性的笑容,环顾四周。除了木屋外,只有森林,整个世界静悄悄的,仿佛除了他和山姥切外就没有别的活物存在。事情比想象中的更棘手,本以为是鹤丸或者主上的恶作剧,但是看来并非如此。
不知道用刀能不能砍断那结界?三日月想着,手摸向腰间,空无一物。心中一惊,连忙回屋寻找,没有。
“我的刀呢?”三日月盯着跟进屋的山姥切,问道。
山姥切只是摇摇头,不说话。
也不知道他想表达的是“不知道”还是“不能给你”。如果是“不能给”的话,三日月也拿他没办法,毕竟这里是对方的地盘,而且能展开那么强的结界,想必实力不弱。
没办法了,既来之则安之吧。
接下来几天中,一直是由山姥切在照顾三日月的起居,更衣进食,无微不至,令三日月都产生了从以前开始就和山姥切一起生活的错觉。山姥切对自己的喜欢作息实在是太过于了解,然而山姥切对于自己的事情几乎是只字不提。
虽然喜欢被照顾,但是这种被陌生人完全掌控的感觉并不好。于是,与山姥切闲聊,就成了三日月每日必须完成的任务。
“山姥切,你一个人住在这里吗?”几天来除了山姥切外,就没有见到其他人。
山姥切侧头看了三日月一眼,不说话。
“你没有家人吗?”
山姥切先是小幅度地点了点头,很快又改成摇头,像是拨浪鼓一样,用力摇头否定。
看着山姥切甩地飞起得金发,三日月没有继续追问,而是望着远处的天空,说道:“我有亲人哟,他们都是我很重要的人。有一个兄弟,毛绒绒的,没事就打理自己的毛发;另一个呢,有时会叨念一些奇怪的经文,说是要驱除鬼怪;一个被主上称为‘园长’,带着本丸里的一群短刀玩耍;对了,今剑他和你一样是短刀,说不定你们俩能合得来。”三日月边说边偷瞄着山姥切的神情,然而他什么表现也没有,就好像早已熟知一切。
“我不是短刀,我是打刀。”山姥切平静地说。
这么小的打刀?三日月在心中嗤笑,小孩子说谎也不……他突然忆起,似乎很早以前,在哪里见过一样的小打刀,抱着与自己身形不符的本体,站在战场中央,怒视着自己。
头痛。
想不起更多的细节,无法判断那究竟是被遗忘的记忆还是自己的臆想。
“……我们以前,见过面吗?”
山姥切抬头看了看三日月,说:“该吃饭了。”他跳下椅子,跑向厨房。哪里不知何时已经摆上了做好的饭菜。